星期一, 8月 28, 2006

Cicada 碗中蟬


前日小江在後院烤肉,因天色已暗,肉燒好後匆匆進屋,還一邊奇聲怪叫。我不明就裡地衝去廚房,只見一隻黑鴉鴉的大蟲在小江頭頂上亂飛,鼓翅聲老響。頓時我也嚇了一大跳,還沒看清楚是什麼,那大蟲就飛進半掩的碗櫥。咚一聲,好像撞到什麼東西,隨即靜了下來。這會兒我也沒心情吃飯了,萬一是飛蟑螂怎麼辦?

「唷,這裡哪有會飛的蟑螂?」小江笑個好半天。

「可是,那很大一隻ㄟ!撞到碗櫥應該會昏過去吧?趕把它找出來...」

我們把碗盤推來移去,弄了好一陣子,什麼也沒看到,只好不了了之。

隔天清晨我到廚房準備午餐帶去上班,突然傳出茲茲聲。順聲而去,發現一隻蟬躺在碗櫥外晾乾的小碗裡,微微地振動著。不知怎地,我就是有點怕,趕緊叫小江去處理,自己就溜去上班了。

回家後小江告訴我,那隻蟬奄奄一息,早上他把它放到後院花盆裡,不多久就死了。

這讓我有些傷感。

上星期小江開學,夏季正式結束。雖然天候依然悶熱,但是可以休假出遊的感覺已全然消失。

記得在台灣,「知了聲聲叫著夏天」。從五月響到九月,也許十月...我的記憶模糊了。我從來不知道為何一首民歌叫秋蟬,直到幾年前,公公提起童年往事,說蟬兒總在夏末高唱。妯娌們也這麼講。

蟬兒死去,曲終夏也盡。